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基本认识与初步构建

　　数据来源：根据国际开发与远程教育协会、欧洲在线学习质量基金会、亚洲开放大学协会、英国质量保障署、美国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发布的相关质量标准文件整理。

国内开放大学代表性质量标准：

机构	标准名称	指标体系
国家开放大学	《国家开放大学质量标准（1.0测试版）》	包括10个一级指标、100多个观测点： 培养目标 条件保障 招生入学 教学实施 教务管理 学生支持 科研与社会服务 过程监控 效果评价 质量改进
上海开放大学	《上海开放大学网上教学质量保证指标体系》	包括5个一级指标，13个二级指标和40个监测点： 网上教学教师队伍的建设 网上教学平台的设计（教学支持环境、网上教学资源） 教师的教学设计 网上教学的师生互动与教学支持 学生的自主学习等
北京开放大学	《北京开放大学网络课程质量督导指标体系》	包括4个一级指标15个二级指标： 资源的内容和设计（资源内容及呈现、教学设计、学习活动设计、媒体设计） 教师的教（教学方法、教学互动、学习支持服务） 学生的学(学习投入、资源浏览、参与交换、完成作业） 互动效果评价（学生评价、督导评价、教师互评、满意度评价）
江苏开放大学	《江苏开放大学教学质量监控指标体系》	包括14个一级监测指标58个二级监测点： 专业设置与论证 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定 师资队伍建设与管理 支持服务队伍建设与管理 教学资源建设 教学设施建设 学习支持服务 课程建设 课程教学实施 学生学习活动 实践性教学 课程考核与学习效果 毕业生质量 反馈与纠偏

　　数据来源：根据国家开放大学、上海开放大学、北京开放大学、江苏开放大学发布的质量文件和实践中使用的相关质量标准整理。

　　摘 要

　　建设科学合理的教育质量标准是当前开放大学转型发展的紧迫任务。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既要符合我国高等教育质量的基本要求，又要在人才培养规格、教学过程、教学条件以及评价方式等方面突出开放性和创新性特点。以国家对开放大学的相关政策为指导，以国际远程高等教育质量标准为借鉴，以我国开放大学教育质量保障建设为基础，以促进开放大学学生发展为目的，设计出包括学校定位与培养目标、教学条件、教学过程、教育结果等4个一级指标和人才培养规格、师资队伍、学习投入与参与、学业收获、满意度等21个二级指标在内的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

　　2012年7月，国家开放大学、北京开放大学、上海开放大学正式成立，我国在原来广播电视大学的基础上迈上了建设中国特色开放大学的征程。经过近7年的实践探索，开放大学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也面临诸多困难与挑战。其中，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受到公众的质疑和诟病，这极大地困扰和阻碍了开放大学的转型和发展。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有生源的问题、办学水平的问题、师资条件的问题以及公众对以往电大固有认知的问题，等等。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却容易被忽略的原因，那就是开放大学缺乏一个科学合理的教育质量评价标准。社会公众往往习惯用普通高校甚至是高水平大学的评价标准来检验和审视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势必造成开放大学教育质量低下的主观判断。这样的评价和判断对于电大和开放大学来说，无疑是不合适的，也是不公平的。

　　应该如何看待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和标准与普通高校的教育质量和标准是一种什么关系？为此，应该建立什么样的质量标准能够符合开放大学的实际并且能够促进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和有效性，进而促进教育质量的不断提高，这是开放大学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重大问题。

一、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理解

（一）对教育质量和标准的基本认识

　　对于“教育质量”以及“质量标准”的研究，目前，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未能达成共识。英国学者戴安娜·格林（Diana Green）在《什么是高等教育的质量》一书中提出，高等教育质量可以从五个方面界定：第一，传统的解释，把质量与提供独特而特殊的产品和服务联系在一起，隐含排他性的特点，如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教育质量;第二，把质量与预定规格和标准的一致性作为依据，依此使不同类型的院校设定不同的质量标准;第三，以高校达到目的的程度为标准，把判断质量的尺度定义为是否符合标准;第四，把质量定义在实现高校办学目标的有效性上，具体标准是以高校是否具有明确的办学理念和使命的表述为特征;第五，把质量定义为以高校能否满足消费者规定的和潜在的需要。美国西北地区协会高等学校委员会（Northwest Commission o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把“教育质量”解释为：学生取得的学习成就，可依据其知识熟练程度或知识的增长量来描述。我国《教育大词典》对教育质量的解释是“教育水平高低和效果优劣的程度”“最终体现在培养对象的质量上”“衡量的标准是教育目的和各级各类学校的培养目标”。依据《教育大辞典》的基本定义以及学界代表性观点，本研究认为，教育质量是在遵循教育发展规律的前提下，所培养的人才规格满足个体和社会需求的程度，其核心是人才培养目标及影响人才培养的核心要素。

　　标准与“准则”“规格”“尺度”“检验标准”相关。《辞海》对“标准”的解释为：“衡量事物的准则，如取舍标准，引申为榜样、规范。”瑞典教育家托斯顿·胡森（Torsten Husen）主编的《国际教育百科全书》将“标准”一词解释为“为了达到特定的目的所要求的极好程度;适当的尺度;社会或实践所期望的行为准则”。中国国家标准化委员会的定义是： 标准是指在一定范围内获得的最佳秩序，对活动或其结果规定共同的和重复使用的规则、导则或特定的文件。该文件经协商一致并经一个公认机构的批准。标准既是一个目标，又是一个检验进展的尺度。简言之，标准是一种被普遍认可的规范或尺度，其可作为价值判断的依据，可为价值判断提供直接或间接的指导。可以这样来理解教育质量标准，它是为了确保教育符合既定的需要，由公认机构批准，用来判定、衡量教育质量优劣的规范性文件。它是判断教育质量的基本依据与参照，是对教育某些领域或整体进行价值判断的基准线，它能够解释教育在發展过程中，尤其是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发展阶段所具有的或达到的应有状态。

（二）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定位

　　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应该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居于什么位置属于何种类型，特别是与普通高校的质量标准是一种什么关系，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总体来说，主要有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应与普通高校的教育质量完全一致，教育质量标准应该采用统一的标准。英国开放大学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而且事实也证明英国开放大学由于使用与普通高等教育同样的评价标准，学校的教育质量取得了非常高的声誉，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和尊重。第二种观点认为，开放大学的质量不同于普通院校的教育质量，需要新型的质量标准，因为彼此的办学理念、培养目标、教学模式，特别是生源类型和生源质量大相径庭。第三种观点认为，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和普通高校的质量有共性也有区别。首先，质量的本质属性相同。两者核心都是对人的知识、能力和素质的培养，只不过普通高校更侧重知识性和学术性的培养，而开放大学面对的是大众学员且终其一生，更强调应用性和实践性。其次，质量的底线相同。开放大学和普通高校都属于高等教育体系，不管是普通高等院校还是开放大学所培养的人才必须要达到国家对本专科毕业生的基本要求，这是最基本的合格标准。在达到基本合格的质量标准之上，各个不同类型甚至每一所院校都可以制定自己的质量标准。国家也应鼓励多元化、个性化的质量标准。第三，质量的核心要素相同。虽然两者的人才培养目标、教学形式、生源类型等都有较大差异，但是影响教育质量的核心要素和关键环节是相同的，比如师资水平、课程质量、学习支持服务、信息化水平以及学生的学习参与度与投入度等，这些都是影响教育质量的关键要素，只不过其具体标准和指标有所不同。

　　对于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其应该具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和定位：即不能脱离我国整体的高等教育质量的基本要求，不能因为彼此的差异而构建一套不被社会认可的质量标准。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在人才培养核心地位、影响教育质量的关键要素、学生学业质量基本要求等方面必须与普通高等教育保持一致。但是，开放大学在具体的人才培养规格、教学过程、教学条件以及评价方式等方面的质量要求和标准必须彰显自身教育质量的开放性、多样性和创新性。

二、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制定的依据

（一）以国家对开放大学办学基本要求为依据

　　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首先要严格遵照我国政府对高等教育以及开放大学教育质量的基本要求。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以及《教育部关于办好开放大学建设的意见》中对于学生学业质量和开放大学办学质量的基本要求。《高等教育法》和《学位条例》中对我国专科、本科和研究生学生学业标准有具体的要求，是国家从宏观层面对我国本专科学生毕业的基本要求，只要颁发国家承认的学历学位，就要达到基本要求，所以，开放大学毕业生的质量标准必须达到国家的基本底线。《教育部关于办好开放大学建设的意见》指明了我国开放大学的办学指导思想和发展目标，并且对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类型以及整个人才培养过程中关键环节和条件，特别是在办学基础设施、信息技术应用、学习支持服务、优质课程建设、专业建设制度、学习组织模式、质量保障体系、师资队伍以及治理结构等方面提出了具体要求和规定。这些要求和规定，既是开放大学转型发展的指路灯，更是建设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依据。

（二）以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的质量标准为借鉴

　　要深入学习借鉴国际远程高等教育质量建设的先进经验，通过比较与分析国际已有的较为成熟的质量标准，找寻我国开放大学质量标准制定的理念、方法以及内容与结构等，能够帮助我们更准确地理解远程开放教育质量标准的理论与实践，从而为研制适用于我国开放大学的质量标准提供借鉴。综观国内外远程开放教育的相关研究及实践，业界较为公认并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主要有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协会（ICDE）、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AOU）、欧洲在线学习质量基金会（EFQUEL）、美国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IHEP）以及英国质量保障署（QAA）等国际远程教育组织和机构制定并实施的质量标准。国际远程高等教育代表性质量标准见表1。

　　发达国家的远程高等教育质量标准更加侧重于把学生支持服务质量、学生参与学习以及学习成效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关键标准。同时，给予开放远程院校更多的自主空间，在同一质量基准线的基础上，鼓励多样化、个性化的质量标准。对于教育质量的评价和审核主要以院校自我评价和自我审核为基础，鼓励院校基于教育目标的达成，对质量的全过程进行监控和考核，更加注重教育效果和学生学业成绩的评价和考核。因此，在构建我国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时，要明确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把影响开放大学质量的因素加以综合考虑，特别是要聚焦开放大学的学生质量及教育效果，充分体现标准的规范性与可操作性、统一性与差异性以及指导性与规范性。

（三）以国内开放大学质量标准实践为基础

　　开放大学成立伊始，皆对办学质量问题高度关注，从不同层面试图建立自己的质量标准和质量保障体系，希望通过质量的监控，规范办学行为，提升办学水平，保障办学质量，树立质量口碑。建立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需要对我国开放大学的质量建设情况进行深入考察和分析，吸取不同开放大学在质量标准建设中取得的经验。国内开放大学代表性教育质量标准见表2。

　　从我国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建设的实践来看，各家开放大学都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成效。国家开放大学从开放大学总部的层面，研制了“国家开放大学质量标准和质量保证体系”，并修订完成《国家开放大学质量标准（1.0测试版）》，是目前相对全面和完整的开放大学质量标准。根据开放大学人才培养的流程，从培养目标、条件保障、招生入学、教学实施、教务管理、学生支持、科研与社会服务、过程监控、效果评价、质量改进等方面初步建立了开放大学教学的基本规范和要求，可以说是全口径的教育质量规范性文件。其他开放大学对重点教学环节和条件也进行了深入的尝试，如北京开放大学对于网络课程的质量督导严格把控，依据《信息技术学习、教育和培訓在线课程》（GB/T36642-2018）标准，并结合北京开放大学已有课程质量监控的实践，初步构建了网络课程教学督导的指标体系，共涉及网络课程内容及设计、教师教学、学生学习、效果评价四部分和15项具体内容。上海开放大学和江苏开放大学秉承“人本化、多样化、开放化、系统化”教学质量观，对网上教学质量的保障和监控都建立了较为完善的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对教学全过程的质量监控，规范教学行为，确保教学过程有序、有效地开展。这些经过实践检验的质量要素和部分标准都是构建我国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基础。

（四）以促进开放大学学生发展为目的

　　构建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可以规范开放大学的办学行为，可以评估审核开放大学的办学质量，可以提升社会对开放大学的认识和声誉。但是其最核心的目的是促进开放大学学生的发展。因为，不管学校的规模有多大、科研水平有多高、办学条件有多优越，学校的教育质量归根结底都要凝结在促进每个受教育者自由自觉的个性化全面发展程度和能力上。所以，一方面，开放大学的质量标准首先要考虑开放大学学习者的基础和学习特点。作为以成人为主体的开放大学学生群体，他们年龄偏大，记忆力相对较弱，学习时间主要是业余，这些特征也决定了开放大学人才培养目标和模式与普通院校具有较大差异。另一方面，开放大学的质量标准要起到指导、促进学生发展的作用。标准不能完全囿于学生现有的条件和困难，没原则没底线随意降低质量要求，而是要在现有基础上促进和提升学生的发展和成就。特别是要抓住开放大学人才培养目标和规格的独特性，充分发掘和提供优质教育资源、先进教学手段、友好学习支持服务和严格质量监控手段和标准，去促进学生核心素养和关键能力的发展。

三、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构建

（一）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构建的过程与方法

　　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构建一般要经过四个阶段。一是确立质量标准的框架、维度和核心要素。二是确定标准的内涵，进行规范化描述，形成标准的草案。三是对标准的草案进行评议和修订，形成标准试行稿。四是把标准试行稿在开放大学内部进行试行，经过反复的实践和修订，最后经过官方机构正式颁发，作为开放大学办学和质量评价的正式制度文件。标准构建的方法主要运用理论研究、层次分析、专家小组会议和德尔菲法。囿于研究的时间和条件，本论文仅对前三个阶段进行研究，形成开放大学质量标准的试行稿。最后正式版本标准的修订和试行需要官方机构进行统一部署和推进。

1.确定标准的框架和维度

　　通过检索、筛选和综合分析国内外远程高等教育和开放大学的质量标准理论研究与实践成果，秉持科学的质量观，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适应社会需要作为衡量开放大学教育质量的根本标准，尝试提出以目标为依据、以结果为导向、以人才培养为核心的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基本框架。标准框架以人才培养的流程为线索、截取关键环节和条件因素。人才培养全过程主要包括学校定位与人才培养目标的设定、教育条件的提供、教育过程的实施和教育结果的产出。然后，截取人才培养过程的关键环节，整合和包容培养整个过程的核心质量要素，建立初步的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框架和维度。经过7位专家（3位开放大学主要行政领导、2位开放大学专职教授、2位远程教育质量研究专家）3轮讨论和修订，最终确定了质量标准的维度和要素，见图1。

2.描述标准内涵，形成标准草案

　　在质量标准的基本框架和要素确定后，通过检索、收集并分析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相关参考资料，包括国际远程高等教育质量标准的相关研究成果、国际远程教育机构和协会颁发的各类相关质量标准制度文件、开放大学现有质量建设的相关实践成果、国家对开放大学办学和质量等相关政策文件以及教育行政部门对开放大学办学评估和学位评估文件等。按照专家小组会议讨论制订的结构框架和维度，将相关文献分析、归纳、总结到相关类目、要素下，得出各条目的完整内容，描述并建立每个维度之下的具体质量标准，进而形成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草案。描述标准形成草案特别注意了三方面：第一，每个条目下的标准要依据由繁到简的原则，也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本条目的相关标准，通过一步一步的甄选、剔除、合并尽可能准确地描述本条标准。第二，避免标准的交叉和重复，每条标准的内涵和外延相对清晰，一条标准只能描述一项内容。第三，标准要体现开放大学发展中目前存在的问题及薄弱环节，符合中国开放大学的基本规律和基本特征。远程教育的基本规律需要在标准的制定中体现出来。经过上述工作，《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草案）》初步建立，其中，学校定位与培养目标有4个维度18条标准，教学条件有6个维度30条标准，教学过程有7个维度33条标准，教育结果有4个维度11条标准。

3.修订标准指标，形成标准试行稿

　　形成《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草案）》之后，邀请国内外远程教育领域专家以及开放大学相关领导和师生对草案进行了三轮修订。第一轮邀请了国家开放大学、北京开放大学以及北京师范大学等7位远程教育领域的专家提出修改意见。第二轮邀清了广东开放大学、云南开放大学、上海开放大学以及北京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等9位教育行政领导和专家进行了修订。第三轮邀请了10位开放大学教师和30位开放大学学生进行了草案修订。三轮修订，主要是对标准进行了合并和剔除，对于描述不准确的地方进行了修订。共收到修改意见35条，主要集中在人才培养目标、人才培养规格、经费支持、学术研究以及结果评价等方面。比如，有专家提出是否需要规定开放大学的人才规格，不同的开放大学是不是人才培养规格不同;是否需要用毕业率作为衡量开放大学的质量标准，中国开放大学现在的发展现状中，如果毕业率过低，开放大学的生存会成为一个问题;应该明确并提高教学经费占学费收入的比例，不低于50% ;学生毕业率呈正态分布的描述不合理等。针对提出的修改意见，经过专家小组讨论，采纳了其中23条建议，经过修订最终形成了《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试行稿）》，具体包括：学校定位与培养目标4个维度14条标准;教学条件6个维度28条标准;教学过程7个维度31条标准;教育结果4个维度10条标准。

（二）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的主要内容

1.学校定位与培养目标

　　开放大学的办学理念规定和指明了开放大学人才培养方向和质量标准的范围和区间。开放大学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是教育质量标准制定的起点。根据教育部以及各级政府的文件规定，我国开放大学是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面向人人开展远程开放教育的新型高等学校[8]。所以，我国开放大学致力于培养社会经济发展所需的实用型人才，强调“职业能力”的质量观。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更加关注成人学习的习惯和特性，注重成人通过学习之后素质和能力的提升，职业发展的可持续性。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之学校定位与培养目标见表3。

　　专业建设、在线课程设计与开发、师资队伍、经费支持、基础设施以及科学研究等是构建开放大学教学条件质量标准的六大要素。开放大学的教学条件要素与普通高校有共同之处，也有较大的差异性。开放大学是以信息化技术为支撑、以远程在线教育为主的新型大学。所以，对于学校的信息化平台、教师信息化素养、在线课程设计与实施以及信息化经费投入等方面与普通院校的要求有所差异。特别是地方开放大学获得自主办学权后，需要适应“互联网+”发展趋势，加强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营造数字化学习环境，为在线课程开发、运行以及学生学習支持服务提供必要的条件和支持。开放大学教学质量标准之教学条件见表4。

3.教学过程

　　开放大学的教学模式是以学习平台为基础的在线学习为主。其不只是技术手段的变革，而是现代高等教育在知识化和学习化社会的新发展，既继承了现代大学学术性的本质，又在教育教学生态环境和方式上进行了创新。所以，开放大学整个教学过程中的质量要求，重点是要强化信息技术应用，提高在线教育水平，实现学生注册、学习、交流、答疑、测验、考试等一站式在线服务。另外，影响在线学习质量的一个关键性因素是学生学习参与度和学习投入度，具体表现在学生上线时间、有效学习行为以及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等方面。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之教学过程见表5。

4.教育结果

　　教育结果的标准主要是指毕业生达到的质量标准以及社会公众对毕业生以及开放大学的整体评价，主要体现在开放大学的毕业生质量和教育服务质量满足国家、地区、学生需求的程度，包括学生的学业质量、毕业率、满意度以及社会声誉等。学业质量主要是基于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和课程目标，考察学生学业收获和目标达成度。学校的教育质量最终要体现在学生身上，体现在学生学业收获和能力提升上，是衡量学校办学水平、学生是否受用人单位欢迎的主要标志。毕业率是检验“宽进严出”的一个重要质量衡量指标。满意度以及社会声誉是从第三方的视角对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总体的一种评价和认可度。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之教育结果见表6。

五、结语

　　构建一套科学合理的开放大学教育质量标准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教育质量标准既要指导开放大学的发展，又来源于开放大学的实践。目前我国开放大学仍然处于综合试验中，办学形式、教学模式、制度流程以及评价标准等等尚在探索中，所以质量标准的建立与颁布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本文仅仅是对我国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标准进行了基本的梳理、提出了构建的依据，并从人才培养的过程构建了基本的标准框架和标准规范，未来还需要做大量具体深入的研究，进一步细化、深化、创新，形成可操作的规则标准，并在实践中接受检验。